【冢不二/原作向】昆山片玉『七』
【七】
少年与爱永不老去，即使披荆斩棘，丢失怒马鲜衣。
----莫峻《时光机.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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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得很透，如明镜，似琉璃，浮着几片薄云，轻若羽翼。
不二和裕太肩并着肩，沉默地望向球场中那撑着膝盖、大口喘息的身影。单打三的比赛进行到抢七局，佐伯的力气已消耗殆尽。
“老哥，”裕太紧张地拉了拉不二的胳膊，小声说，“对面那个人，力气好大，耐力好强。”还好恶劣。
不二微微皱眉，没有回答，担忧的眼神投向已近力尽的佐伯的右臂，那里的肌肉僵硬，隐隐抽搐，也已经是接近极限。
六角中学这一场的对手是神奈川县的相田一中，双打实力很强，六角的三年级学长们拼力相搏，两场比赛最终一胜一负。目前进行的第三场，六角中派出了一年级中实力最强最沉稳的佐伯，本想这一局作为过渡，也可以给一年级生实战经验。
不料相田派出的选手竟是三年级的王牌----渡边亮，王牌作单打三，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味。渡边亮个子很高，和佐伯赛前握手时逆着光，影子似乎要把身量未长的佐伯吞没，他没有说话，还向佐伯笑了笑。
随后而来的比赛成了拉锯战，只是一旁的六角其他人和不二兄弟看着佐伯满场奔跑的身影都忍不住皱眉。
渡边亮在玩弄佐伯，以自身远超一年级的实力。每次佐伯落后太多，渡边亮就故意露出动作破绽；而佐伯一追平比分，他又马上毫不犹豫地一发高速扣球压线得分。
这不是一场比赛，而是对对手和后辈的凌/辱。
最后的赛点，渡边亮看着隔网而立的佐伯，邪气一笑，“佐伯虎次郎，拜拜咯！”
他抛球挥拍，黄绿色的小球一道闪电如般划过，在众人的惊呼中准确地击中佐伯的右臂。佐伯躲闪不及，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他力竭跪倒在地，汗水顺着额前白发，顺着俊秀脸颊，滴落在青绿球场。
不二望着渡边亮的背影，乌羽长睫下，蓝色眼眸如深海冰川般深邃又冷漠。他轻轻叹息，裕太不解，只是直觉这个大个子的学长要倒霉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小虎哥，裕太想着，拉着不二去找佐伯。佐伯被同伴们扶回休息区，头上披着条毛巾，神情都掩在阴影中。
三年级的队长检查着他的右臂肌肉和骨骼，皱眉道：“还好没什么大事，不过佐伯，我们等会还是去医院检查下比较放心。”
“好。”佐伯低声答应了，他眼角余光瞥见不二和裕太过来，勉强笑了笑，哑声道，“不二，我请你来看我们比赛，自己反而输了。”
不二还未作声，佐伯就被一旁的队长轻轻敲了敲额头，“说的什么话。是我们考虑不周，本来以为会是单打一，我对上渡边亮的。不过，”队长往右努努嘴，笑道，“小虎，看右边。”
佐伯闻言去看，发现是副队长鹤田寿学长。他一副斗志满满的样子，挥舞着球拍，回头向佐伯道：“小虎不要哭，看学长给你报仇！”
他才没有哭，佐伯有些哭笑不得，说：“这也不必，学长按平时那样打球就可以了。”见鹤田学长上场，佐伯拍拍身旁长凳，“不二，裕太，来这边坐。”
不二乖乖坐好，担心地戳戳佐伯的肩膀，问：“佐伯，真的没事么？”
佐伯诚实地回答：“有些酸痛，应该抽筋了。”他瞥一眼裕太，笑道，“来，裕太，给你小虎哥捶捶肩。”
裕太：“......”可以的话我更想直接捶你。
鹤田的单打二结束得很快，相田一中派出的只是个实力中等偏上的二年级生，被鹤田杀得落花流水。队长分析他们可能是把宝压在前三场比赛，不料双打败了一场，不过这些都和不二兄弟无关了。
不二和裕太一左一右押着佐伯，一定要去医院检查后才安心，顺便拉着他回家蹭饭。
不二淑子见到多年不见的“周助的小朋友”受了伤，心疼地摸摸佐伯的少年白和小俊脸，说：“那给小虎多吃一个蓝莓派嗷。”说着笑眯眯地把多出来的那个、一向留给裕太的蓝莓派推到佐伯面前。
裕太：“......”
***
关东大赛的第二场比赛青学依然取得了胜利，结束后的周末没有安排训练，手冢提前约了真田打球，一早便往神奈川去了。他们约在某处街头网球场，手冢来得早，便先四处走走，观察着球场上的球员。
此起彼伏的击球声中，手冢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急速啸声，是网球超高速划破空气所特有的。他忍不住驻足，前去一探。
“30-0。”
手冢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些少年青涩的脆甜音色。走过转角，大片金色阳光扑面倾泻而来，一起映入眼帘的，还有那道高高跃起的劲瘦身影。
栗色长发在日光下如一匹柔软的绸缎，在不二身后悠悠地晃荡着，晃得手冢只觉得阳光盲了目，满眼似乎只剩下一片柔和栗色。
不二微笑着，笑容依然是温和的，向隔网而立的对手轻轻报着比分：“40-0。”
他抛起一个网球，又接住，笑眯眯地问：“渡边学长，怎么不说话了。”他提醒道，“我快要赛末点了哦。”
渡边亮咬牙不语，指节捏得咯吱作响，却对这个小小个子的一年级生毫无办法。他平常周末都会来这个网球场练习，今日早晨刚到球场，网球包还没来得及放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向他挑战的小少年。
他未曾想过，自己在球场上会有完全碰不到球的时候，尤其对手稚气未脱，瘦小的像个小孩子。
清风拂过，吹动不二长发如湖面涟漪，他似在自言自语：“起风了。”
手冢在转角处专注地望着他，他还没有见过现在的不二打球，也不知如何想象他的华丽招数，不二总是能不断突破他人对他收集的数据和想象。
面前，不二高高抛起手中网球，身体柔韧又有力，手臂划过一道优美的弧，渡边亮还没反应过来，小球已如一只灵巧的海鸥般掠向底线，重重砸在边界线上，贴着地面疾飞而过。
飞燕还巢的发球版？似乎是对手臂负担比较重的一招。手冢沉思不语，冷不防被身后走来的真田轻微吓到。
球场上，不二皱眉甩了甩右手，不太满意自己最后的发球，但他抬头看渡边时还是微微笑着的，“你看，渡边学长。我比你厉害一点，但也并不会在比赛中羞辱你。”
“用网球伤人，真的让我很生气。”不二握紧了手中的球拍，自己也不明白，心中这难以消解的郁郁之气。
他神情认真，加重语气道：“非常生气。不过，”他话音一转，道，“我并不是要求你去向佐伯道歉----小虎自己会打败你的。我只是希望渡边学长，好好思量。若是想不通，欢迎渡边学长再来找我较量。”
渡边沉默许久，终于道：“你，不赖，是哪个学校的？”
不二歪了歪头，带着些调皮的少年气，微笑道：“我啊，是立海大的正选队员。”
手冢：“......”
身后，真田压着帽檐，真诚发问：“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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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相田一中，来自TV版，关东大赛抽签那集一闪而过的几个炮灰学校。
2. 渡边亮，鹤田寿属私设
3. 以前看网王时，也常感叹小虎这多余的帅气😂
